第(3/3)页 “老二,你用这种带刺的夹子抓紫貂,这一夹子下去不就把皮给扯坏了吗?到时候还能卖上价吗?” “那你咋整!”邢立武把眼珠子一瞪,闷声闷气喊道。 “算了明我领你去吧!”邢立文无奈把邢立武乐得一咧嘴,“那成啊,你一上山,就没有抓不着的活物!” “别哔哔了,抓紧把这些破烂收拾收拾,都锈成这样了……” 大冬的,寒地冻,刘卫东坐在炕上,和老太太守着火盆,老太太给最的孙子邢振禄剥瓜子瓤吃,絮絮叨叨和刘卫东着过去的事情。 “我们老家也是关里的,关内河间府蓝家庄,后来有一年大旱,旱得地都冒烟,老祖宗一看这活不下去了,赶紧收拾东西下关东吧,我爷爷就挑着俩箩筐,前边坐着我爹,后边坐着我姑,就这么来长白山了……” 人越到老越喜欢将这些老年间的故事,或许是对自己这辈子的一个总结吧! “长白山这边还是差了,靠山吃山,饿不着但也发不了家,真正有钱的是去西边那块,蒙古王爷放荒地,十个大子儿一亩地,我爷爷的一个拜把子兄弟就去了,一口气买了荒田三十埫,不到几年家里就发起来了,修起土围墙大炮楼,人送外号杨百万。挣了钱再买地,后来人家老杨家的地那是一眼望不到边,家里光扛活的长工就三百多!” “那可是大地主了!”刘卫东暗暗赞叹这些人,一个韩边外,一个杨百万,都是靠着自己的双手勤劳致富的能人! 老太太嘿嘿一笑,“大地主有屁用,杨百万的孙子叫啥呢,叫杨辫,那也她妈是个败家子,耍钱,把他爷爷他爹汗珠子掉地摔八瓣挣来的大洋一筐筐的往赌坊里抬,没过几年是房子也没霖也没了,最后拄着棍儿要饭吃,前些年还要饭到我们这。” “那现在呢?”刘卫东故意问道,老太太把嘴一撇,抽口烟,“可讲话呢,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妈了个巴子的杨辫,人家现在可抖起来了,算了不了,我眯会。” 老太太扯过一个枕头,躺在炕上,不到一分钟就进入了梦乡。 “大哥哥,奶奶睡觉真快!”邢振禄低头看看打呼噜的老太太,咯咯一笑,刘卫东叫过他,不要让他打扰老太太午睡。 他领着邢振禄走出门,来到寒地冻的外边,一股冷风吹来,冻得他一哆嗦。 邢振禄跑到两条大黄狗身边,蹲下来,捏捏耳朵扯扯胡子,两条狗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,冷着脸任由主人折磨。 “大哥哥你看,这狗不咬人呢!” “熊孩子……”刘卫东一笑,见邢立文拿了一件东西进屋,急忙迎上去,“邢叔,你这是弓箭?” “对,弓箭,你二叔吵吵扒火的要打紫貂,打紫貂不能用喷子,要不一枪下去紫貂身上全是眼。” “那弓箭扎上去,紫貂的皮不也被戳出窟窿了吗?” 邢立文笑着摇摇头,递给他一支桦木做成的箭,刘卫东接过来一看,顿时明白了! 杨百万的事,就是我姥爷家的事,当年有名的大地主,吃喝嫖赌家产败光,把老娘气死了,没几年……贫农! 全踩在点上了。 第(3/3)页